周二，深交所向分众传媒公司发出《关于对分众传媒信息技术股份有限公司2019年年报的问询函》。这是交易所真正对投资者的关心和保护，提出的问题也基本上是投资者想知道的、而年报披露不够详细的地方，非常棒。 这个问询函的触发点，应该是上周四央视财经那个节目引发的。本文站在我的个人理解，就公开信息所能知道的东西，模拟分众传媒公司，对深交所问询函做出一个简化回复。对于公司过去没有披露的内容，正好等待公司对问询函的回复，可以更深入地了解投资对象。注意：担任回复的“分众传媒”为老唐模拟，属于老唐的个人理解，不一定正确。需要等待公司正式回复后，确认是否有理解错误的地方。 尤其要强调：老唐个人自介入分众传媒至今，仍处于巨亏状态。老唐的个人看法和理解，均可能隐藏着巨大错误。以下面广告位置为界，之下为来自深交所问询函的原文，期间插入的“分众传媒答”部分，为老唐根据公司已披露信息所做的模拟回答
1、根据年报，2017 年、2018 年、2019 年你公司分别实现营业收入 120.14 亿元、145.51 亿元、121.36 亿元，归属于母公司所有者的净利润（以下简称“净利润”）分别为 60.05 亿元、58.23 亿元、18.75亿元，平均销售毛利率分别为 72.72%、66.21%、45.21%，销售净利率分别为 50%、40%、15%。请你公司：（1）近三年，你公司销售毛利率和销售净利润均逐年下滑，请结合主要影响因素的具体情形详细按业务类型分析毛利率及净利率变动的原因，变动趋势是否与同行业公司存在重大差异，你公司业务模式的核心竞争力是否发生重大不利变化。 （1）由于宏观经济下滑影响，导致客户投放广告的意愿和支付能力下滑，尤其是曾经占公司客户结构中较大比例的互联网类广告主，由于融资环境等原因减少广告投放，公司营业收入出现连续两年下降。但由于公司成本刚性，所以当营业收入下滑时，毛利率、净利率下滑幅度会更大。公司营收及毛利率净利率变动趋势与同行业公司不存在重大差异（附：同期同行业数据对比表）（2）2019 年你公司的媒体租赁成本为46.95 亿元，占营业成本的 70%，较2018 年增长32.71%。但截至2019 年末，公司自营电梯电视媒体及自营电梯海报媒体的台数均出现不同程度的减少，特别是电梯媒体台数下降将近 9%。请详细说明公司在媒体数量下降的前提下，租赁成本大幅上升的原因及合理性。请会计师就营业成本的真实、准确、完整性进行核查并发表意见。 自2018年二季度起，处于公司战略扩张需求，以及行业内竞争加剧，公司大幅扩张媒体点位，新增点位平均租金相比以往有不同程度的上升，导致媒体租赁成本上升。2019年内，公司结束扩张后，有针对性地对部分低效媒体点位进行了清理和优化，期末电梯电视和电梯海报分别减少低效点位3.3万个和15.8万个。2、根据年报，你公司前五大客户合计销售金额为 19.6亿元，占总营业收入比例为16.15%，其中第一大客户销售金额5.63 亿元，占比为 4.64%，为关联方销售。同时，我部关注到媒体报道称你公司可能存在配合部分客户虚增广告费用的情形。请你公司：（1）该关联方的基本情况、销售产品类型、2018 年对该关联方的销售金额、截至 2019 年末应收账款余额及期后回款情况以及最近两年销售额变动的原因。第一大客户为阿里巴巴及其子公司和相关关联方，2019年内在公司投放广告5.63亿元。截止2019年底，我公司针对阿里巴巴及其子公司和相关关联方的应收账款余额为1.95亿元，公司按照会计准则计提了0.42亿的坏账准备。阿里巴巴直接和间接持有公司股份9.3%，是中国最大的互联网头部企业，实力雄厚……巴拉巴拉……，我们认为相关应收账款的回收是有保证的。阿里巴巴2019年大幅增加了在电梯媒体的广告投放，是因为通过双方合作，分众的数据和天猫的数据联通，形成了共振和协助销售的明显效果……（2）说明报告期内前五名客户的销售具体内容、截至目前的回款情况，是否存在期后冲销收入等情形，收入是否真实、准确。这个信息以往没有要求披露。我们正好蹭深交所的问询，加深对公司经营情况的了解。（3）全面自查是否存在配合客户虚增广告费用的情形，是否存在确认广告收入后，又以其他方式将所返还客户的情形。请会计师核查并发表核查意见。经公司自查，公司层面没有以其他方式返还广告费的情况。公司将继续严格要求业务人员和合作单位坚守商业原则，严厉打击一切商业贿赂行为，共同建立良好的商业氛围。3、报告期内，你公司销售费用发生额为 22.56 亿元，其中“销售业务费”发生额为 17.56 亿元，占销售费用比例为78%，最近两年占营业收入比例分别为13%和14%，你公司称“销售业务费”与主营业务收入密切相关。（1）详细说明“销售业务费”的性质、核算内容、支付对象、支付方式等，并结合同行业可比上市公司情况，说明销售业务费规模与同行业公司是否存在显著差异，请全面自查是否存在通过“销售业务费用”向客户返还或由员工向客户返还收入或费用的情形，是否存在配合客户虚增广告费用的情形。请列示前十名销售业务费用的支付对象名称、成立时间、与公司的合作起始时间，向其所支付的销售业务费是否与其贡献的销售收入匹配。 分众的媒体资源，类似于酒店的房间，对资源的利用有严格时点要求。媒体资源在某个时间段里无论有没有收入，成本是固定的。因此，公司的薪酬体系侧重于按劳分配，多劳多得的原则，对能够给公司带来广告客户的销售人员及其团队提供应有的报酬。 2019年公司销售业务费17.56亿，约占不含税营业收入的14.5%。与往年同期没有重大变化。自2014年至2019年，销售业务费占营业收入比例分别为19%，16.5%，15.9%，13.7%，13.4%，14.5%。 由于梯媒行业内没有与公司近似规模的公司，无法直接对比。下表为梯媒相关企业，以及广告行业相关行业的销售佣金对比表格经公司自查，未发现有员工配合客户虚增广告费用的情况。（2）2019 年销售人员薪酬和其他销售费用分别较 2018 年上涨了 27.48%和 37.04%。请公司结合在册销售员工数量、人均工资、人均实现销售收入等指标，说明销售人员薪酬及其他销售费用变化，与公司收入及利润变化趋势不一致的原因及合理性，销售业务费是否构成销售人员的薪酬。2019年公司在册员工减少1731人，其中初中及以下人员减少303人，高中文化减少1364人，大专文化减少147人，本科、硕士及博士合计增加83人。由于员工结构原因，以及人力资源供求关系的原因，2019年公司人均薪酬有较大幅度的增长，具体情况：…… （4）请自查公司对销售人员个人所得税的代扣代缴情况，结合个税情况解释分析销售人员薪酬的合理性。请年审会计师就公司销售费用的真实性进行核查并发表意见。 4、报告期末，你公司其他非流动资产余额为一年以上的关联方资金借款，余额为6.23亿元，2019 年确认资金占用费 2,655 万元。请你公司说明主要借款的基本情况，包括但不限于关联方情况、利率、借款期间、是否逾期，是否按照相关规则履行审议程序及信息披露义务，是否属于资金占用或财务资助情形。 非流动资产余额6.23亿，主要是公司给予联营公司的财务资助。其中公司向持股35.88%的联营公司数禾科技资助5.55亿；以及向TARGET MEDIA CULCREATIVE PTE LTD 公司拆借66.3万美元，折合人民币约464万。 数禾科技主要从事信用卡代偿及小额贷款业务，对流动资金需求较大。2019年数禾科技总资产30.7亿，其中流动资产28.6亿，负债19.2亿，净资产11.5亿。当年营业收入33亿，净利润2.9亿。分众娱乐公司总资产……，净资产……营收……净利润……。 接受资助的公司按照约4.2%的利率水平向我公司支付资金占用费。其中数禾科技的预计资金占用期限为2017 年6月23 日至2020年6月22日；分众娱乐的预计资金占用期限为2017年8月20日至2022年8月19日；TCPL公司的预计借款期限为2019年11月1日至2021年11月1日。 5、报告期末，你公司应收账款原值为58.81亿元，与上年期末基本持平。2019 年计提坏账损失 6.88 亿元，同比增长 108%。2019年，你公司对应收账款以行业和风险特征进行分类，2018 年对应收账款按信用风险特征进行分类。（1）说明 2019 年调整应收账款分类方法的原因及合理性，并请说明“按已呈现风险特征的客户”分类的标准及合理性，相关应收账款形成的业务背景、账龄情况，欠款方经营状况和履约能力，并请说明各分类方法对应的坏账计提方法，账龄划分界限及计提方法是否合理及符合行业实际情况。由于互联网技术和生态的不断发展和完善，很多传统行业中的广告主实现了与互联网的深度融合。鉴于此类广告主和其他传统行业中的广告主在盈利模式以及销售渠道等方面存在明显差异，为了能在当前经济结构中更客观真实地反映公司客户的行业性质，公司此次对营业收入的行业分类进行了调整，将其他传统行业中高度依赖于互联网的公司客户调整至“互联网”板块，并根据新的行业分类调整了上年同期比较数字。对于应收账款，本公司按照整个存续期的预期信用损失计量损失准备。当单项金融资产无法以合理成本评估预期信用损失的信息时，本公司依据信用风险特征将应收账款划分为若干组合，在组合基础上计算预期信用损失。公司分别按照行业和风险特征对客户进行分类，并参考历史信用损失经验，结合当前状况以及对未来经济状况的预测，编制应收账款客户行业类别与整个存续期预期信用损失率对照表，并依此计算预期信用损失。 （2）2019 年，你公司核销应收账款1.21 亿元，2018 年核销金额为 1,387 万元。请你公司说明 2019 年所核销的应收账款账龄情况、对应收入的确认期间、已采取的款项催收措施，以及判断无法收入的理由。请年审会计师应收账款核销的适当性及坏账计提的充分性进行核查并发表意见。 由于经济环境的恶化，部分客户的支付能力恶化，导致本期核销金额增加。本期核销应收账款1.21亿元，其中针对北京暴风公司等五家企业核销的应收账款8807万，已在2019年年报129页披露详细情况，占核销总数的73%。核销的应收账款，均属于对方已经丧失偿还能力，确定无法收回。核销行为已经履行核销程序。6、报告期内，你公司计入其他收益的政府补助6.87亿元，占 2019年净利润比例为 37%。请说明你公司主要政府补助的发放主体、发放原因、相关政府补助是否附生效条件、收到及入账时间、计入当期损益的合规性，并说明对于单笔大额政府补助是否履行了信息披露义务。政府补助明细，公司在2019年财报161页做过详细披露，主要涉及广东财政、宁波财政和上海长宁财政部门。均为按照公司与地方政府之间的招商引资协议，公司给地方政府实际创造的税收额按照约定比例的返还款。 另有很小金额因研究开发、技术更新及改造等获得的政策性补助66.6万元。 7、报告期末，你公司交易性金融资产余额为 23.42 亿元，同比增长 37%。请你公司补充说明交易性金融资产的具体变动情况及计算过程，报告期内所产生的投资收益的计算过程及会计处理。 交易性金融资产为公司购买的多项非保本理财产品。投资收益主要是相关利息收入，其计算过程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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